自从离开后,她的睡眠时间比以往缩短了很多,一早醒来总觉得空空荡荡,如果不是晨光正盛,她甚至怀疑自己会被寂静和空洞淹没。
收费单上写的是引产后的常规检查,可实际上,苏简安做的是产检。
“今天是我太太生日,她希望我陪她坐一次火车。”陆薄言倍感无奈,“可惜我们的座位不是相邻的。”
“幕后凶手”许佑宁迟疑的问,“是谁?”
“我动不了你哥,动不了陆薄言,但是你,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看妻子被肏“不要。”苏简安挺直背脊,“我不困!”
苏亦承又叮嘱了洛小夕几句,然后挂了电话。
唐玉兰的脸色蓦地煞白,她捂住心口,呼吸突然变得急促。
陆薄言也不为难组长,“我不介意走程序做申请。半个小时后我再来找你?”
洛小夕猝不及防的被苏亦承箍得这么紧,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,刚要挣扎,苏亦承却蓦地加大力道,她感觉到了他胸膛间剧烈的起伏。
刚才刘婶的话陆薄言全听到了,已经知道苏简安干了什么,牵着她的手走向沙发:“陆太太,你这是在收买人心?”
“你去哪里都是一样的。”苏亦承坐到病床边,双手扶上苏简安的肩膀,“简安,这一次,就这一次,你听我的,明天就做手术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江少恺关上车门,“免得让别人误会。”
那个时候,明明一切都好好的,苏简安粘他粘得恨不得时时刻刻贴在他身上一样。
苏亦承扶额,昨天他还指望苏简安不要露出什么破绽,她果然让他失望了。
苏简安离开的这段时间里,有那么几个片刻,或是在他喝醉的时候,或是在他醒来后被空落落的感觉扑中的时候,他是恨极了苏简安的。
“法国。”苏简安毫不犹豫的说,“你答应过我的,年底带我去法国。”就算她告诉苏简安,哪怕陆薄言在失望至极的情况下,仍然为她着想,仍然想着她这时候需要人照顾,又能怎么样呢?
末了,她放下饭碗,“薄言,你回去吧。”第二天开始,陆薄言就变得比以前更忙。
苏简安和江少恺刚进局里工作是老法医带的,他了解苏简安,她很细心。如果有什么异味的话,她不会忽略。她不大了解沈越川这个人,但和陆薄言的严谨谨慎相比,沈越川相对随性,他更像一个浪|荡的风|流大少爷,永远不紧不慢,但是真的办起事来,又杀伐果决雷厉风行。
这时,一辆轿车停在两人跟前,年轻的男子下来打开车门:“陆先生,陆太太,请上车。三十分钟后我们就能到达波尔多机场。”苏简安只是想试探,所以声音很轻,熟睡中的陆薄言没有丝毫反应,她放心的松开他的手,替他盖好被子,然后起身。
不出一分钟,训练有素的士兵从医院出来,在他们的帮助下,江少恺和苏简安驱车而去。这股不安来自……那天韩若曦对她的威胁。
陆薄言的头愈发的疼,把所有事情一并告诉了江少恺。他慌慌张张的连连摆手,“误会,七哥,这绝对是误会啊!我、我听说老人家不舒服,只是去看看老人家,随口跟她开了个玩笑,哪里想到老人家的反应会这么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