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母亲去世那年,他决定回来看她,重洋和几万公里的距离都没能阻止他,她居然天真到以为一把锁就能拦住他?
“哥,你看……要不我们把小予接回国吧?”东子说,“他才四岁,就把他交给保姆呆在美国,多可怜啊?我听说,小孩子这个时候正是最需要父母的时候。”
苏简安不好意思说要去卫生间,只好说:“我要去换一套衣服。”她身上的病号服沾着陆薄言的血迹。
苏亦承不用问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了,伸手要去开灯,洛小夕拉住她:“不要,不要开灯,求你……”她虽然不知现在的自己是一副什么模样,但可以确定一定很狼狈。
“……洛小夕,”苏亦承皱了皱眉头,“你出去一趟是不是撞到脑袋了?”
苏简安淡淡的看了眼陆薄言的手:“该说的你已经说了,你的伤口……可以处理一下了。”
病房的门一关上,苏亦承就狠狠的揉乱了苏简安的长发:“你一闲下来就净给我捣乱是不是?白疼你这么多年了。”
浴缸里的水很快就没过洛小夕,而洛小夕也许是适应了这种寒冷,渐渐的不发抖了,只是蜷缩在浴缸里,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。
苏亦承勾起洛小夕一绺卷发,勉为其难的答应了。
呃,她不是坚持早睡早起好久了么?今天破功了?
苏亦承向她伸出手:“把手机和ipad给我。”
太果决的否认,显得有些欲盖弥彰。
他不需要洛小夕红。但如果她真的红了,能让她开心,他也无所谓。
薄言,生日快乐。我知道你一直想要这个球杆,特地买来送你的。希望你喜欢。
“你爱吃不吃。”苏简安只拿走了托盘,“昨天下午就开始奇奇怪怪的人是你,早上还派沈越川来骗我说什么不顺路。如果你真的那么不想看见我,以后我自己开车上下班,不用麻烦你接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