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世界没有色彩，没有阳光，只有无穷无尽的昏暗和浓雾。

而且，他能看得出来，许佑宁不是伪装的，而是发自心底的感到害怕。

很诡异，进来的人只是各自寻找视线的焦距点，没有一个人说话。

许佑宁最后一点侥幸破灭，她就像被人浇了一桶冰水，整个人从头凉到脚，脸上却维持着自然而然的微笑：“这么说，我还要感谢杨姗姗啊。”

“周姨，我和许佑宁已经没有关系了，以后见面，不是她死就是我亡。”穆司爵说，“这次放她走，是我对她最后的仁慈。”

如果不解决，许佑宁还是会有危险。

东子的车子驶离医院不到两分钟，陆薄言的车子就停在医院楼下。

“好啊。”杨姗姗笑了笑，“什么问题？”

这只能说明，许佑宁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这个孩子。

“有。”穆司爵抬起眼帘，神色疏淡，“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？”

“放心吧，我和小宝宝都很好。”许佑宁的声音很轻，眉梢染着真切的喜悦。

“来不及了。”许佑宁的眼睛慢慢泛红，“我快要死了，你却只想证明我是不是真的会死。”

过了半晌，康瑞城才勉强发出嘶哑的声音：“阿宁，我们出国去找最好的医生，一定会有办法的！”

康瑞城无法想象，如果许佑宁把恨意转移到他的身上，他会有多难受。

她从来没有想过伤害穆司爵的。

庆幸的是，在苏简安即将要爆炸的前一秒，陆薄言停止了动作指导，问：“现在感觉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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